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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美漢東國,川藏明月輝。 寧知喪亂后,更有一珠歸。
這是大部分隨州人都耳熟能詳?shù)脑娋,前兩句是贊咱隨州的山川秀美,歷史悠久,后兩句說的卻是李白的一位知己好友,贊他為隨州的“漢東明珠”。這位好友就是隨州的一位僧人---貞倩! 貞倩==僧人。其姓氏也不可考證,生卒年不詳。史載他出身隨州的一戶富裕之家,中年破產(chǎn)后浪跡四方,終無所就,遂歸于仙城山為僧,學(xué)于紫陽道人,造詣頗高。貞倩樂于以文會友,李白在江夏時,一度專程去江夏拜訪李白,二人促膝談詩論文,情投意合,互為知己。李白親自贈與詩文手稿,將“平生述作,罄其草而授”(可惜詩文手稿卻不知下落,F(xiàn)在留下來的是李白在遇到貞倩三年后臨終時托付給他族叔、當(dāng)涂縣令李陽冰的手稿。李白辭世后,李陽冰將所藏李白詩文結(jié)集為《草堂集》刊行,但這也只是李白作品的十分之一,李陽冰在《草堂集》序中說:當(dāng)時著述,十喪其九)。 貞倩返回隨州時,與李白“流涕惜別”,李白亦作《江夏送倩公歸漢東序》相送。下為全文:
江夏送倩公歸漢東序 昔謝安四十,臥白云于東山;桓公素征,為蒼生而一起。常與支公游賞,貴而不移。大人君子,神冥契合,正可乃爾。仆與倩公一面,不忝古人。言歸漢東,使我心痗。夫漢東之國,圣人所出,神農(nóng)之后,季良為大賢。爾來寂寂,無一物可紀(jì)。有唐中興,始生紫陽先生。先生六十而隱化,若繼跡而起者,惟倩公焉。蓄壯志而未就,期老成于他日。且能傾產(chǎn)重諾,好賢士文。即惠休上人與江鮑往復(fù),各一時也。仆平生述作,罄其草而授之。思親遂行,流涕惜別。今圣朝已舍季布,當(dāng)征賈生。開顏洗目,一見白日。冀相視而筆于新松之山耶?作小詩絕句,以寫別意: 彼美漢東國,川藏明月輝。寧知喪亂后,更有一珠歸。
這里的江夏,指的是漢晉時曾為江夏郡,隋唐時降為江夏縣在今湖北武昌一帶,而漢東就是指咱隨州,據(jù)《李太白年譜》定此《江夏送倩公歸漢東序》作于唐肅宗乾元二年(公元759年),是在李白流放夜郎途中,遇到大赦(即免罪)后,返回江夏的時候所作。此時的李白也近60歲。 在此《江夏送倩公歸漢東序》中,李白將高度贊美古代圣賢謝安與沙門支偱的交游;又極力稱頌鮑照、江淹與名僧惠休的交往;以襯托李白與貞倩的交游非同尋常,在李白看來,此次他與貞倩僧人的交往是“不忝古人”的。即和謝安與高僧支偱、鮑照江淹與僧人惠休的交游相比也毫不遜色,二者都是名士與高僧的交往,所以沒什么兩樣。 但是,隨州僧人貞倩卻是為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普通和尚,李白為何給他如此之高的評價?又為何特別看重這次與貞倩的交游呢? 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貞倩的性格和為人與李白頗為相投。倩公雖身為一個僧人,卻能“傾產(chǎn)重諾”傾家蕩產(chǎn)重視諾言,慷慨豪爽的個性與李白的“輕財好施”很有些投緣;再者倩公“蓄壯志而未就”也與李白有志而不遇十分相似,而且倩公也“好賢士文”,有“期老成于他日”的高曠胸襟。所有這些,使得李白與貞倩意氣相投而“神冥契合”。在李白眼中,隨州是產(chǎn)生“圣人”的搖籃,神農(nóng)、季梁、紫陽道士、、、之后的又一位“圣人”就是貞倩,所以“若繼跡而起者,惟倩公焉”。正是緣與此,李白在《江夏送倩公歸漢東序》后的詩中把貞倩品評為“漢東明珠”。而且格外的看重這位倩公,慷慨地將“平生述作,罄其草而授之”,以助其精進文采。就是將一生所有的詩作都贈與了隨州僧人貞倩。 此次李白將所有手稿都送給貞倩,與其三年后將“萬卷草稿”交給其族叔李陽冰,求其撰序文集有著根本的不同,從李白的這篇《江夏送倩公歸漢東序》中實在看不出任何托付給倩公,讓其撰修文稿的蛛絲馬跡,所以,李白的這部手稿后來下落不明,倩公并沒有多少責(zé)任。只可惜貞倩所收藏的李白詩文手稿下落如何已無從知曉。不然真是隨州乃至世界的一大財富! |